平常心

少年人试图养狗,这本身就是一种犯罪

【原创】滟娘

侠客与花魁
高考前大脑抽风写的,现在再看看有点蠢(•́ω•̀๑)放上来激励我磨练磨炼自己。

他蛰藏在此处已有半个时辰。

而眼前的女子却仿佛置若未见,只一心描妆。她身着一袭烟色里衣,宽宽地挽了个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肩头,举手投足间明明十足十媚气却莫名染上了一股子端庄的意味。描眉,点唇,恰恰掌握在刚刚好素雅又明媚的度量,仔细地说来——便是在烛火摇曳下不会让男人生厌的度量,她做的自然又娴熟。

他注视着她。
不带遮掩,不藏杀意。

他感觉伤口逐渐麻木,像是血流尽一般。冷冽的风吹进来,扫了些他的不适感,也扫去屋子里淡淡弥漫着的脂粉味以及冲鼻的血腥味。

她开的窗。

在他慌不择路躲进来的瞬间,甚至他还没有来得及架刀威胁她之前——她便手脚利落地披上里衣,抬手打开窗,从宽大衣袖里露出的一小节葱段似的手臂在烛火照耀下闪着玉的光泽。漫天的月光借着这个空隙泼墨般洒在她的肩头,衣服上繁琐细致的暗花隐曜——

他识得那是西域进贡的月光锦
名贵且难求,至少不会出现在普通妓子的身上。

他半阖起眼,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剑,算着要挟这位后台强硬的妓子能成功逃脱的可能性。

“我不怕死。”

在他开口唤她之前,在他手中剑的凉意侵至她被黑发掩藏的脖颈之前。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返身往柜子的最下层里随意挑出三两个玉镯金簪,皱着眉头扶正被他慌忙闯进来时碰翻的金鱼缸。

“——来了。”
他低声道。

“把房间门全都给我打开!”一声声爆喝打断了阁子里淫糜娇奢的夜晚。

她扬声唤道,“——玉蝉,”

脚步声逼近。

“我这几天身体不能服侍太史大人,”说着她将手中的金簪玉器交于侍奉她的玉蝉手中,仔细地吩咐,“你从里面挑几支好看的戴上——都是我平常舍不得戴的,剩下的分给官差大哥,大哥们晚上来一趟不容易,记得打扮的漂亮点,别怠慢了太史大人。”

脚步声停了。
他再次攥紧了手里的剑。

玉蝉得了便宜,自是帮衬着,“金姬这月月事是不是提前了,我得去跟管姨支一声。”

“不要紧——眼前还是快去太史大人那,切记不可在大人面前失了分寸——”说着她轻轻歪了歪头,示意玉蝉快些打发走这些官差。

他对这风尘女子的应对之策不由地心生敬意。

一来解释屋里残余不清的血腥味,二来略施小利同时打发走侍从和官差,并再三强调太史大人彰显自己的后台之强硬,三来就凭她脸上细腻但仅薄薄一层的脂粉,他便能断定这太史大人怕是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她偏偏劝告侍从打扮漂亮,总不使自己吃亏。

——关键是明明是随手翻出来不屑一戴的首饰经过她嘴里也成了掌中宝。

忠于自己的利益,一张一弛,进退得宜。
——简直跟他就是同类人。

她在他对面坐下,第一次直视了他。

“我的入幕之宾向来出手大方,莫不说想要的,便是这不想要的,我也自是有大把大把。公子夜半三更破了我的窗,想来也算的上半个入幕之宾,我便想问上一问,公子能给我什么。”

怕是因为他们第一次相视,她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像极了他幼时在河边放上的那一盏黄色荷花灯,如萤火一般,明明舍不得却不得不放它远去,而她面上的神色,却是比淡墨烟花还要平静。

沉默半晌,他扬唇,将剑收回鞘,清脆利落,“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今日一见才知姑娘,果真名不虚传。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公子若对我的名头小有耳闻,便该知,”她笑,“阁子里的人都尊我一声金姬,喜欢我的和不喜欢我的便称我为滟娘,不知公子想要唤我如何?”

他听见窗外雨声零星,隐约还有敲更人的更声。

“姑娘又可曾识得我?”

她还是那副敷衍的微笑,懒懒散散的样子,昂首看了看“哔啵”一声炸开的烛花。
“灯花爆,喜事到。”她不接话,只自顾自地说。

“莫非姑娘认为救下我这好坏不知的无名之人还能是什么喜事不成?姑娘敢于救下官府通缉的逃犯莫不是活腻了?”他轻笑,手里一直紧握着剑,未曾有一刻松开。

她终于放下那副子微笑,一双浅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暧昧不清,仿佛她的目光也正如水一般的月光。

“是啊,早就活腻了。”

大概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续集,第一次写古风,咬文嚼字的习惯我努力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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